文姝自然能够听得出来秦奶奶对她的维护,她心中一暖,就算是不为了自己,为了秦奶奶,她也得表现得大方得体一些。
“众位婶婶,阿姨,奶奶们,今天晚上吃好喝好,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,奶奶特意叮嘱过了,来者是客,必须让大家都尽兴。”
文姝嘴上说着漂亮话,再加上为人大方得体,表现的十分端庄,众人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。
秦奶奶见她如此上道,心中也安心了许多,“你们先聊一会儿,我有点事情。”
打过招呼后,她拉着文姝走向了正在与人交谈的秦铭越。
“秦老夫人!”众人一见她过来,立马便恭敬的打招呼。
秦奶奶笑了笑,“你们在聊工作呢,我打扰一下。”
她有些责备的瞪着秦铭越,“铭越你说你也是,跟你这些叔叔伯伯们聊天,怎么也不知道把姝姝带上,让她认认人。”
秦铭越愣了一下,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这位是我的孙媳妇儿文姝,女孩子脸皮薄,我带她过来认认人。”秦奶奶强势的插了进来,丝毫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,便开始介绍。
“这位是你张伯伯,是你爷爷年轻时候带出来的。”
“这位是李叔叔,是你爸爸十几年的兄弟……”
她挨个一个一个的为文姝介绍着,文姝也乖巧的喊着。
一旁被完全忽视的燕知萱脸色有些难看,她难堪的咬着唇,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周围人奇怪诧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仿佛是一个一个屈辱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众人本以为一直跟在秦铭越身边的是他的妻子,没想到秦老夫人竟然突然带着正主上门亲自做介绍。
他们虽然一头雾水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都是混迹在商场上的老狐狸了,面上丝毫没露出破绽。
“原来你才是秦夫人,那这位是?”旁边有个夫人迷茫的开口。
这话无疑是直接将燕知萱推向了舆论风波档口,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仿佛带刺一般,她像是能够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嘲讽和讥笑。
“哦,这位是铭越朋友的妹妹,这孩子有点怕生,让大家见笑了。”秦奶奶丝毫不给燕知萱翻身的机会,一通解释下来,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眼中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!
秦铭越丝毫不知道众人误会的事情,此时见有人提出来,才反应过来,他们误会了他和燕知萱的关系。
但就算是误会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也不会解释,这样会让燕知萱下不来台。
秦奶奶就是知道她孙子这优柔寡断的性格,所以这才主动站出来为文姝表明身份,省的她受委屈。
“行了,姝姝你今天晚上忙着办宴会,还没有好好休息,正好让铭越带着你认认各位叔叔伯伯,休息一下。”秦奶奶目的达到,也就不久留了。
“不好意思秦夫人,刚才我们认错人了,我就说嘛,能做上秦夫人位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胆小怕事的害羞性格,必须得您这样大方得体的才像秦夫人。”
“是呀是呀,听请老夫人说,今天晚上的宴会是您一手包办的,办的真好,可不可以向您请教一下,你是怎么办这个宴会的?”
秦老夫人一离开,几位老总夫人立马就将文姝围在了中间,像刚才拍燕知萱马屁一样的围着文姝一阵讨好。
文姝表现得不卑不亢,既没有表现得过分谄媚讨好,也不会太过冷淡。
“其实这次的宴会也都有人帮忙的,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。”
“那也很有本事了,您这么能干,秦总能娶到您,真是有福气。”
燕知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看着如同众星捧月般的文姝,觉得自己好像就是跳梁小丑一般。
这些人变脸这么快,在知道她的身份后,瞬间一哄而散,此时面对文姝时的讨好嘴脸,不正是刚才讨好她的模样。
她握紧了拳头,心中咬牙切齿了一阵,心有不甘。
她被排除在了圈子外,就像是一个误入的人,没有人理会。
她眼眶微红,想要去找秦铭越,他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支柱。
“噗嗤,你说好笑不好笑,有人抢了别人的身份,耀武扬威,被人戳破了还有脸这里待着。”
“秦夫人,也不看看你配不配,长得就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,我就说秦少看不上这样的女人吧。”
“看她穿成那个样子,当这里是什么夜场舞会吗?礼服都不知道怎么挑。”
“你也别这么说,人家毕竟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场合,山鸡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你嘴巴真毒啊!不过你说的也对……”
几个本来就看不惯燕知萱得意洋洋的名媛故意没有压低声音说话,一字一句都传进了燕知萱的耳朵里。
可能女人之间天生就有一种气场,光是看一眼就知道能不能跟这人合得来。
燕知萱是属于长相娇小玲珑的邻家妹妹类型,一般这种女孩子是挺受人欢迎的,不管男生女生都会喜欢。
但偏偏她眼睛里透露着不安分,又习惯了装出一副小白莲花的模样,别人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,都像是在欺负她。
这样的女生在女生群体里一向不得人喜欢,而且她还是秦铭越带来的,一直被他护着,自然就有人看不惯她了。
此时见她被拆穿,几个女生便故意站出来嘲讽。
燕知萱恶狠狠的瞪向几人,但好在她的理智还在,这样的场合闹大了只会让自己面子上更不好看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强忍下心中的怒火。
将这所有的一切屈辱都记在了文姝头上,要不是因为她,她何至于如此狼狈。
刚刚还是众人捧在手心上的月亮,一下子跌落神坛被人嘲笑,这莫大的屈辱让她对文姝越发记恨。
走到秦铭越身边,她揪了揪他的衣袖,小声说道,“哥哥,我觉得身体有些不大舒服。”
秦铭越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,当即眉头一皱,关心的问道,“你脸色很难看,哪里不舒服?”